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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回 大造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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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靈與雷虎一直待到深夜,從交談中林靈才得知原來自己在體能方面比一般人還要遜色一些。真的是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。雷虎答應這些日子陪林靈去提升體能,比如跨越叢林、單手攀巖、倒立行走等耗大量體能的運動。這些都是練李雄的光影訣所要求的基本功。

不過這件事急不得,一切事情貴在堅持。持之以恒,勝之根本所在也。

第二天,陽光剛沖散晨曦二人就來到了長達十公裏的柏樹林。為了有更明顯的效果,林靈特地選擇負重跑步。

隨著時間的推移,林靈感到呼吸急促,根本沒法維持雷虎所說的三步一呼,三步一息的節奏。平時都是用真氣維持飛行,如今不用真氣還真有點不適應。

一旁的雷虎見狀,提醒他降點速度調整呼吸,這才慢慢恢覆了正常。跑到盡頭後,二人接著開始其他訓練。

就這樣,每天都在艱辛與汗水的陪伴下度過。兩個月的光陰逝去,林靈的體能從最初的量變達到如今質的飛躍。看到自己多天的努力終有了成果,他心中無比高興。雷虎對於林靈的努力看在眼裏,知道林靈日後飛升只是時間問題而已。其實他只知道其一,卻不知林靈是逆天飛升。

下午剛結束訓練,林靈就來找白露一同分享自己此時心中的那份喜悅。剛來到門口就聽到屋中朗朗的讀書聲,“山不在高,有仙則靈。水不在深,有龍則靈。斯是陋室,唯吾德馨。……”。

林靈聽著不禁拍手稱讚,她聞聲往外一看立刻把書扔到書案上奪門而出。這些日子都不見林靈的蹤隱,說心裏話確實有點想念。

對於心愛之人,一日不見堪比一世之隔。那種深深的想念,不是一般人所能體會得到。唯有用情至深,用情至切方能體會到白露心中此刻的快樂。

林靈笑著拍手道:“真是好文采。”當白露得知他這些天的體能訓練結束後,要求林靈帶她去四處走走。林靈心中也有點愧疚:已經兩個月沒來陪陪白露了。他心裏知道:做為星辰大陸的修士他當之無愧,可做為人生伴侶自己仍需努力。

林靈拉著她的手跑出了林府往離紫竹林不遠處的潛龍谷走去。一路上白露左看看右瞅瞅,覺得這裏簡直和書中描述的仙境別無兩樣。

看著落日的餘輝進入林中,那種美不同於“大漠孤煙直,長河落日圓”的壯闊美。來到潛龍谷口已是皓月當空的時候,二人找了一處山洞歇息。

林靈二人忙著生火鋪草墊,一切準備就緒後從乾坤袋中取出一瓶酒和兩個龍形玉杯。杯酒下肚林靈吟唱:“對酒當歌,人生幾何。何以解憂,唯有杜康。”

白露投來讚賞的眼光,以“舉頭望明月,低頭思故鄉”回應。林靈一下子來了興致,舉酒唱“醉臥沙場君莫笑”,白露開口“古來征戰幾人回”。林靈舉起酒杯,脫口而出:“酒逢知己千杯少。”當萬物都沈寂後,白露靠在他肩頭睡著了。

剛入夢林靈身處一片混沌之中,不遠處有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背對著他。林靈慢步走過去詢問此地是哪,一連問了幾次都不見回應。

林靈早已習慣平日裏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,豈能受得了這等無視。林靈想試探一下此人的本事,他悄無聲息地飛過去。剛出手就被閃了一下,差點摔倒在地。

老者化作一團白霧隨風而去,只留下一魚餌。林靈將魚餌收到手中,說不定日後有大用呢。

當林靈醒來時,看見手中果真多了一個魚餌。當他提及夢中的事後,頗懂周公解夢的白露開口道:“那位老者應該是暗示你去湖邊吧。”林靈犯起難來,他不知去哪個湖。林靈心想:若自己會分身術那就好了。

白露看著林靈的神情,笑著說:“靈哥你別煩了。車到山前必有路,船到橋頭自然直。”林靈心中暗嘆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而且既然那位仙人留下了魚餌,那自己遲早能遇到那位仙人。

林靈二人出了山洞繼續前行,越往深處越感覺到此地的神秘。一個地方總是因仙人的存在而被賦予了一種不一樣的氣息。

林靈脫口而出:“山不在高,有仙則靈。水不在深,有龍則靈。”白露拍手道:“也許夢中的仙人會出現在這裏。”走了不遠就看到一條條金娃娃魚在水中暢游。陽光傾洩在平靜無瀾的河面上,金娃娃魚看起來更美了。

白露提議來釣魚,說幹就幹。不一會,林靈就把魚鉤拋入水中。等待永遠是漫長的,一連坐那多半個時辰一動不動才有一條魚游了過來。

林靈瞅準機會一收線,只見魚鉤上不僅沒魚的影子就連魚餌也不見了。以前在七星山上也釣過,可從沒像今天這麽落魄。再看看白露那裏,也是在一次次的失敗中才釣上了一條小金娃娃魚。

“算了,想來這魚有些靈性。”林靈兩魚竿往地下一扔,起身無意中看到河對岸不遠處坐著一位老翁。

在河對岸那位頭戴蓑笠的老者熟練地把魚鉤拋入水中,激起一圈圈漣漪。

令他們難以置信的是老者竟然閉上雙眼來釣魚,林靈心中犯起了嘀咕:這怎麽可能釣上呢,我睜著眼都鬥不過這些魚。

就在老者睜眼收線的同時,一條碩大的金娃娃魚在魚鉤上不停地撲騰。看著眼前的一幕幕,林靈有點難以置信。後來一連幾次收線總有魚上鉤,林靈打心底深深佩服那人。因為他心中知道那對常人來說可是難於上青天的事,可在人家手中如同家常便飯一般。

當即林靈就拉著白露的手飛往老者坐的對岸,看到驚擾了快上鉤的魚兒。剛準備開口表示歉意,白露示意他別出聲。片刻之後老者突然開口:“年輕人,我等你好久了。今天收獲不錯。魚餌沒白放,你終於來了。”

林靈聯系之前的一切猜測到此刻自己面前的應該就是夢中那位高人,“噗通”一聲林靈雙膝跪地。林靈知道:自己遇到貴人了,說不定還能打敗遠古應龍呢。

老者撚著修長的白胡問道:“堂堂七尺男兒。跪天跪地跪父母,你給我下跪是何意?”

林靈即刻雙手抱拳,說道:“師父,你就是我的再造父母。”老者心中頓時頗受感動,伸手扶起了林靈,大笑道:“孺子可教也。我必傳授你絕學,不過能學多少就看你了。”

老者讓林靈閉上眼感受一下自然的聲音,他只是聽到了飛禽走獸的嬉戲聲和小河的潺潺流水聲。

當他把聽到的一切都一一說出時,老者耐心地讓他繼續聽。可閉上眼後耳畔還是只有那些聲音,林靈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。

於是,林靈關閉了五官與外界的聯系,開始用心來感受自然。就這樣靜靜處在大自然中整整兩天,林靈在切斷五官與外界的聯系後第一次感受到了外界的風吹草動。心中有了一絲欣喜,他真正覺得大自然中的一切都在自己的腦海裏,這比五官的感覺來得更真切。

當他再次睜開雙眼時,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五官所了解的自然與心了解的自然的差距。

老者看到林靈若有所悟的神情,高興地說:“不錯,不錯。我把那個感覺稱為第六感,亦為心覺。這是我來到星辰大陸後領悟到的。可惜我再也回不到仙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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